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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走絲綢之路
從西安的兵馬俑到敦煌的莫高窟,乃至已經消失的古城樓蘭,絲綢之路上的城市有著獨特的風格品位。絲綢之路的精髓在于文化,在于歷史,在于民俗,而盛載這些精華的,則只有城市。
尋訪城市,是我們了解絲綢之路的最佳途徑。
有著1000多年歷史的喀什是絲路上的重要驛站,當年東來的鴕隊和使者翻過帕米爾高原后,要在喀什落腳分發貨物,西去的商旅飽嘗了玉門關外的風沙之苦后也要在喀什休整,做好翻越蔥嶺的物資準備。喀什,一個處在絲綢之路十字路口的城市。
如果說時間的十字路口能夠把人引向未來帶回過去的話,喀什舊城的古代高臺民居無疑是通向從前的一片記憶,人們渴望未來,但也同樣不愿輕易抹去記憶.那么喀什究竟記憶了什么呢?
今天的西安在2200多年前西漢王朝定都這里時被稱為長安,這也許是它最好的名字,這是漢朝的首都,唐朝的首都,中國歷史上13個王朝的首都,它曾見證過我們艘偉大的時代。
唐時的長安城是當時世界上最大的城市,規模比羅馬城大出3倍,僅一座大明宮就是北京紫禁城的4倍,這是中目人最引以為榮的古都,這是永遠的長安。
歷史的年輪早巳將昔日的長安城馱走,但當它離我們越遠時,人們對它的想象熱情卻越發高漲,也許人們永遠也無法將這種想象變為現實,但化為一種靈魂的長安城卻永遠記憶在人們的心上。
摟蘭,一個2000多年前位于新疆羅布泊的弱小王國,在漢武帝用武力使絲綢之路具有了前所未有的生命力后,處在這條通道要沖地段的樓蘭即成為了中國、波斯、印度、敘利亞和羅馬帝國間的貿易中轉站。當年的樓蘭駝鈴悠悠,商賈不絕,一派七里十萬家的繁榮景象。但到晉代以后,樓蘭卻突然從人們的視野中消失了,此后的古代史籍中再也找不到樓蘭的任何記載。摟蘭成了一個存在于后世模糊記憶里的傳說。
1900年,瑞典地理學家斯文赫定一次探險,卻將樓蘭重新拉回人眾視線,消失了十四個世紀的樓蘭古城——摟蘭之迷就這樣被不經意地揭開。人們再次敲開歷史之門,觸摸到的,是一段3、4千年前的神奇與魅力。l980年,一具3800年前的女性干尸重見天日,轟動中外,她美賽天仙,晶瑩剔透,她生前并無太多的文字記載,死后卻留給世人無限的遐想空間一一
曾經的大漠黃沙攪起無數懸疑,掩蓋住了一段歷史,但它終歸要重見天日。
殘缺的佛像縱容著人們對寶藏的貪婪尋找,但玉的靈魂真的能在人們幻想的輝煌中嗎?
雙武帝曾先后移民數十萬到河西走廓一帶墾荒屯田,徹底隔斷了北方匈奴的侵擾。敦煌成了進出西域的門戶,東來西去,商賈云集,為了心中寄托,人們在敦煌城外的鳴沙山上開窟敬佛,久而久之莫高窟有了近千個洞窟。
但這個承栽著敦煌文化生命的千年莫高窟,像一個正在衰老的軀體,在發霉的洞窟中一點點逼近生命的盡頭。六十年來敦煌研究院苦苦尋求著各種搶救保護莫高窟及其壁畫的方法,欲盡現代文物保護技術之所能,最大限度地延續莫高窟的生命。置身于現在的莫高窟中人們似乎聽得到這些佛與壁畫的低吟聲,但假如有一天這些圣物不在了,還會有人知道莫高窟嗎?
在中國佛教傳播史上具有劃時代意義的人物鳩摩羅什就出生在龜茲,公元400年,鳩摩羅什到達長安,數百卷浩繁的經文在他的筆下化作精湛的漢語,傳向遼闊的中原。是他開創的譯經史上的一個新時代,晚于鳩摩羅什兩個世紀的又一個佛經翻澤家玄奘,正是讀著鳩摩羅什翻譯的佛經萌生去西天取經的理想。鳩摩羅什是在公元379年離開龜茲前往長安的,相比玄奘的取經旅程,身為龜茲王族的鳩摩羅什,他的東方傳教之旅竟然是一場長達17年的押解行程。
龜茲就像一片大的磁場,把歷朝歷代的善男信女們緊緊吸附在了克孜爾千佛涮的石壁上。那么,是什么樣的力量能賦予龜茲如此之大的吸引力呢?
公元1226年2月,在中國北方的一個城市發生了一場戰爭,幾百年后一個偶然的機會,人們才了解到關于那座城市的一些情況,它叫做黑水城。修復了元代白塔的黑水城遺址,現在孤寂地佇立在內蒙古自治區額濟納旗,額濟納是西夏黨項人對黑水城的稱呼,是現令已知的唯一一座用黨項語命名的城市,也許是歷史的巧合,用黨項語命名的黑水城,引發了西夏學的產生,探訪黑水城,將清晰地窺見西夏社會的一角。
公元l275年,意大利人馬可波羅來到這里,他看到的是一個綠洲之中生氣盎然的城市。那么100年以后的黑水城,又是什么樣了呢?
佛教傳入中原是以西域佛教為中介,而當時西域佛教的中心就在古稱于闐,今被稱作和田的地方。
絲綢之路南道上的于闐,在當時佛教界有著崇高的地位,最繁榮時有寺院百余座,僧侶五千多,如今和田雖不見了寺院林立,頌經震天的盛況,但是有了另一種生機勃勃的景象取而代之,在和田的大街小巷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做著玉石的生意,今天這些賣玉人的數量很可能遠勝于古代于聞的念經人。事實上,從某種意義來說,玉才是和田的真魂。和田有三寶,玉石、絲綢和地毯。其中地毯西傳而來,絲綢東傳而至,唯有玉石產于本地,中國最名貴的玉石昆山之玉就產自和田。